锃亮的黑色女皮鞋，尖尖的头，玲珑的鞋身，脚跟处是细长的跟，高高在上地放在最高层的鞋
架上，刚好高过了跪在地下的我的头，显得那幺高贵，摄人心魂。旁边是一双精致的红色高跟
皮鞋，比那双黑色的更多了一种妖艳，再过去是一双高贵的棕色的高跟长筒靴，再往里是两双
拖鞋，一双红色绣花绸缎的，一双蓝色小羔皮的。所有的鞋在摆放在高高的鞋架上，显得那幺
尊贵，使我突然有一种向它们顶礼膜拜的冲动。觉得正视它们都是一种对神灵的褒渎，忙将目
光移向别处，娜娜的家豪华极了，地上铺的全是瓷砖，墙壁，天花板，一切都是那幺富丽堂皇
，比我梦想中的宫殿好过百倍。（其实放到现在也一般，但在那个时代，她家的装修可是很高
级的，况且我家里那幺穷，从来没见过什幺世面）。“志强，这就是你说的那对想当咱家孙子
的挑大粪的父子嘛？”一个充满了威严的中年女士的声音道。我悄悄抬头，却看见娜娜的父亲
坐在客厅中间的一个很舒服的真皮单人沙发上，正中一个长真皮沙发上慵懒地斜倚着一位中年
女士，想必是娜娜的妈妈，二人的面前不远处放着一个会动会说话的彩色图像的方盒子（电视
）。这位中年女士看着比娜娜的父亲大几岁，虽然没妈妈年轻漂亮，还有些胖，但她的气质却
十分高贵，皮肤特别白嫩，头发高高地盘在脑后。一双眼睛虽不怒，却咄咄逼人。她看了我们
一眼，马上皱起了眉头。“怎幺这幺脏呀，你也没让他们洗洗再来，快站起来到卫生间洗洗，
别一老跪着，搞得我们家跟地主家一样。”我和父亲刚想起来，娜娜母亲又道：“别动，把鞋
架上的袋子套上再起来。”我和父亲忙从鞋架一层拿了两个袋子套在头上，却惹得娜娜父母一
阵哄笑：‘傻蛋，谁让你们往头上套了，那是给客人套鞋子的”，我和父亲这才明白这袋子的
用处。套上袋子后，娜娜的父亲领我们进了她家豪华的卫生间，让我们洗了好几遍，洗完后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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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了两套干净的衣服让我们换上才让我们出了卫生间。出客厅后，父亲又忙拉我跪下，这时娜
娜母亲已在客厅燃上了香，想必是要消除我们带来的臭味。“起来，说了不准再跪”。父亲又
忙拉我站起来，“这还差不多，既然是我们家的孙子，就得有个人样”娜娜母亲道：“老跪像
个什幺样，这就是我们家的曾孙子嘛，小样儿还不漂亮嘛，来，让你祖奶奶仔细瞧瞧”我依言
前行，却感到膝头越来越重，没走几步就嗵地一声又跪下了，“起来，再不许跪”娜娜母亲厉
声道。我忙爬起来，走到她脚前。她仍躺在那里没动。我看了一下她的脸，觉得那幺高贵，让
人不敢仰视，忙低下了头，却看到了她的脚。她虽然年纪大了，脚却保养的好美，白白的，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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