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趴在地上开始磕头,对着虚无的目标磕头,其实不管我朝哪个方向,都是在苏琪学妹的鞋子里,我朝哪个方向,都是在膜拜她的高贵巨大的脚。我不管身前有没有人,不管身后有没有人,我只知道我是苏琪学妹鞋子里的灰尘,她…学妹…学妹是神,是我们的主宰,是我们需要顶礼叩拜的女神。
我呜呜地哭了起来,跪趴在地上,舔几口鞋垫,磕几个头,往前爬一段路,又侧过身舔几口苏琪学妹的棉袜。我好恨自己的渺小,她的袜子对我来说太大了,像一堵厚厚的棉质的墙,我好想舔一口苏琪的脚,让我舔一口吧,被踩死也无所谓了…求求你…求求你…苏琪学妹求求你……
我神智愈发昏迷,凭借着本能一路往前爬去,最终爬到鞋子的最前端。
那儿的空气更加浓厚浑浊,但空间肉眼可见大了很多,我死命吸气,苏琪学妹,让你脚上的气味撑死我的肺吧,我只配这样…只配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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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跪在鞋子最前端的污秽处,那许许多多日夜被苏琪学妹脚趾踩出的污秽处,对着我面前她巨大的一根脚趾,把头深深磕在地上。古人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,可是没有叶子也看不见泰山的全貌,就像我现在也看不清苏琪学妹一根脚趾的全貌。她的脚趾太伟岸了,而我太渺小了,我只配跪在面前磕着头,叩拜着她高贵的这根脚趾。
我不在乎别人有没有看我,我想大家都已经自顾不暇了,大家都已经神志接近昏迷了,就算看见了我的样子也只是会觉得我太累了,也无所谓…无所谓…一切都无所谓了……
能如灰尘一般跪在苏琪学妹高贵的脚趾下,顶礼膜拜这山一般高大伟岸的圣物,那幺其他的一切,都无所谓了。
苏琪学妹…苏琪女神…
74.获救
我像一粒灰尘一样,在苏琪学妹的鞋子里神志恍惚。
最开始我还能感受到她的行走,从宿舍里沿着楼梯走下楼,到学校里的平步急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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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她似乎站住不动了,又接着开始跑动起来,我残留的意识里只晃过她在上体育课的这个念头。
她的鞋子对我们而言如室内的操场,整个操场被搬动、挪移、蹦跳,我们的世界也跟着天旋地转。
空气已经很稀薄了,光线也看不见了,只有狭窄的罅隙中山一般伟岸高耸的白色棉袜,和包裹在里面赤嫩雪白的她的圣足。我仆身在地,在世界的颠簸之中对着这座圣山叩拜。
白色袜山上浓郁的、厚重的味道挤压满本来就狭小的空间,这味道浓厚,深远,从苏琪学妹跑动着的脚上一丝一缕传出,对我们来说却像巨龙一般磅礴浩大,那些脚上的气味甚至隐约成了白色的雾气,在袜山之中云雾缭绕。
我渺小如此,卑微如此,低贱如此,不只是我,我们整个班的男生女生都这样渺小、卑微、低贱,都只是在苏琪学妹无意识的日常运动中艰难求生着,在她的脚下苦苦哀求着女神的圣足能饶过我们灰尘一样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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